很像佔有式的人格特質,不能容許他人對自身立場有所質疑。往往呈現為「如果我對,你就不對」的對話模式,表面會假裝可以對話,但其實只有他的立場是對的。
我也經常這樣。
也就是像我這樣的人似乎很難理解正義是多元的。很難相信「對」可以有很多種。
實際上,如同我轉貼的那篇文章所說的(隨機殺人事件已經夠悲痛了,別再讓一個罪犯撕裂我們的社會)——
「站在邪惡對立面的不一定是正義,可能是另一種邪惡;同樣的,站在正義對立面的,也不見得是邪惡,可能只是不同的正義主張而已。我們以死刑的存廢為例,不管你是死刑的擁護者,或是反對者,相信沒有人是希望縱容犯罪的,只是理念的實踐方式不同,但是今天,彼此的敵視與攻擊,比對嫌犯更激烈,你對沒有犯罪的人的詛咒,比對犯罪本身更惡毒。」
因為覺察到這一點,有點感到不安。我這樣不容易接受異議的習性和動手殺人的他們本質上距離有多遠呢?
直到今天讀到黃哲斌【不勇敢的人】一文後,情緒才消解許多。
好像知道我到底在氣什麼或在意什麼了。
有些事,很多時候,我其實不知道到底什麼才是對的。
但有些事,我知道有個底線。
重要的是,對於很多議題,我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思索。到底多久?需要多久就多久。
我好像沒有太偏好的立場。例如我支持過阿扁也支持過馬英九。當有人認為不存在所謂的中間選民時,我會很納悶,如果我不是中間選民,那我是什麼?
我支持過死刑,如今也開始改變立場傾向主張廢死。而我也曾在主張死刑時,講過極為不當的話來嘲諷廢死主張的人。
所以,我是這樣的騎牆派嗎?
我不認為我是這樣的人。我認為是我的學習有限、思辨有限,受限於有限的理性,所以我在當下、在我理解的範圍裡,做出一些判斷或有了某些立場。
但隨著對話、學習與思辨,我可能改變。這不就是教育的本質嗎?這不就是言論自由的意義嗎?
所以,我會提醒自己無論再如何討厭一個人的言論,仍然要儘可能忍耐,因為在他的言語裡,可能也有值得參考的價值。
雖然內心裡老早就想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後,立馬把對方刪除臉友之類的。
但對我來說,如果彼此輕易放棄對話的可能,我們又如何互相理解或學習成長呢?
作為一個教師,如果不相信對話或教育的意義,那我們到底還能做什麼?
極深刻的體會,非常贊同!
回覆刪除謝謝你
回覆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