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3日 星期一

老爸們--我那賭徒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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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賭徒阿爸 (新版)

2014/03/02讀完。

有時,我想到家人,逝去的祖父母,他們是我生命的根,但在某一部分,他們距離我十分遙遠,我擁有一個他們所不知解的精神世界。--河岸的天光,楊索。

看完了惡之幸福,迫不及待找出她另本較早的作品來看,我那賭徒阿爸。

楊索的賭徒阿爸讓我想起父親以及他的兄弟。楊索對其父親痛加怒責,我在幾年前做過。

老爸年輕時愛賭、不務正業、眼高手低,幸好他遇上我媽,漸漸改變了他的命運,他的兄弟不然。

我的媽媽真的是很有能力、很有本事的女性,她總是能帶著正向的態度去對待生活裡的困頓。但或許因為我是長子,母親的苦,我多少也聽聞過。父親的么弟嗜賭如命,父親早年開了小工廠,接濟他來家裡住,他竟將母親的金飾偷光。或許也是如此,母親決定搬離台南出外到高雄學習一技之長,不願再和父親兄弟有任何往來。老媽半路出家學理髮,極有學習天份的她,不久靠著娘家的資助開了自己的店面,養活了我們一家。

我們家在經濟最困頓的時候,是我讀小學前的這段時光。那段時光,我非常安靜內向,很好照顧,所以母親很慶幸不用將我送幼稚園。也還記得好一段時間我最愛的食物就是油麵拌醬油。物質雖然貧困,但我似乎也隱隱感受我們的家安定下來,老實說,這是因為媽媽做了一個很關鍵的決定。

多年之後,我為何與老爸起了嚴重衝突呢?因為老爸不知何故竟然與早已失去聯絡的么弟聯繫上了,這位尾叔也像楊索賭徒老爸一樣,自稱他有修行一段時間,發現老爸身體有些狀況,他想幫老爸解災云云,我一聽到這項消息大怒,面質父親這件事,我對他說,如果你再跟他有任何聯繫,我絕對和你斷絕往來,絕不再踏入家門一步,老爸也發狠和我大聲對吼。老媽夾在其中,流淚不止。

後來,老爸無奈接受我的強勢要求,對老媽說,他會注意。過了一段時間,招謠撞騙慣了的尾叔忽然又消失了,反而是那段時間選擇與他互動的親人又得幫他還債。

老爸聽聞後,竟然認為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是他判斷正確才不致上他弟弟的當。

這是我的天真老爸。但隨著年紀略微增長後,也慢慢發現很多老一輩爸爸們好像都是如此,他們或許都如同楊索筆下所說的,是大時代下茍茍掙扎存活社會的邊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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